“交给我就好,交给我处理,粮食没有,马车人手管够!”叶淮清激动的,语速都快了不少,这不声不响的弟妹,如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一般,让他心下踏实不少。
    这样送粮的车队,又耽误了两天,一切稳妥之后整装出发。
    整整五千多辆马车,一万多的士兵押送,姜沉鱼与江宁带了所有的兄弟,又雇佣了五百个大汉赶马车。
    加上南方来送菜的老乡,这一路没能原路返回,而是跟着去了边关,一个个有兴奋有担忧,但东家说了只要东西送到,一人另外给二十两的银子,比送菜的银子多多了。
    有钱能使鬼推磨,何况是给前线的战士送粮食,是大丈夫义不容辞的责任。
    姜沉鱼也没让江宁白忙乎,她是个商人,总会想到能争取的利益。
    她们这次属于带头为大乾做贡献,理应有所鼓励,想着江宁打算长期做的茶叶生意,便与沈云舒谈了条件,想让江宁成为皇商,这次她们倾家荡产般为朝廷分忧,要个名头一点不过分。
    沈云舒当即就去求了老侯爷,老侯爷一听一个小小的商人,竟然能倾尽所有,为大乾的战事出力,那理当受皇帝的封赏。
    以老侯爷在朝廷中的地位,一个小小的皇商,那是分分钟的事。
    更以这事为例,鼓励商人大臣,多为朝廷出力,直接给第二次的筹备军粮打下了基础。
    粮草浩浩荡荡出发,光是出城都用了一天的时间。
    而马匹吃的草料,早在粮食出发之前,便已经走在了前头。
    姜沉鱼带着翠晚与江宁,三人一辆马车,车上铺了三层新棉被,将硬邦邦的车板,铺的宣软缓和,被子厚厚的,晚上三个人挤在一处,除了寒冷,竟也有些热闹!
    马车是姜沉鱼去南方之前,让人加固的,地方比一般的马车宽敞些,车厢也更加厚实抗风。
    车内装了无烟的银霜炭,煮些汤水的小火炉,两大包的食物与补品。
    最后姜沉鱼还偷偷带了两件好看的衣裳,为了上路方便,她将自己打扮的要多朴素有多朴素。
    可到底是去见心上人,怎么能一点小心思都没有?只装了这点东西,已经算是简装出发了!
    庞大的车队,加上一万多的士兵,在大乾的境内,自然是畅通无阻。
    值得一提的是,原本准备去送粮的二皇子,被皇后的人绊住了手脚,最后让叶淮清捡了漏,直接由他将粮食护送到边关。
    这样原本想在中途,分一杯羹的官员,便没了下手的余地,更因为出发没两天,叶淮清便斩首了两个暗中搞小动作的官员,直接给大伙来了一个杀鸡儆猴。
    大家这才想起,这个看着文质彬彬的年轻武将,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。
    滴水成冰的天气,所有人都穿的格外厚实,尽量保持体温,越往北走天气越冷,士兵都穿了特制的鞋子与装备。
    火头军时不时还要多烧些热水,以保证大家尽量不感冒。
    姜沉鱼把自己埋在被子里,只露出一双眼睛,观察着外面,她从未吃过这种苦,可一想到在有十多天便能见到阿棠,再苦心也是甜的。
    见她一趟是真不容易,可是都分开一年了,再看不见人,她觉得自己就要疯了。
    沈荷塘接到叶淮清快马加鞭的信件,说是粮草已经在路上,算算时间,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。
    就在前几天,她还不要脸的去了红樱寨,没办法谁叫叶淮清的老婆儿子在那里,有嫂子也要用啊,不然真的弹尽粮绝了。
    尽管红樱寨囤粮富余,可沈荷塘手下等着吃饭的士兵实在是太多了,能借到几天的口粮,已经是嫂子尽力了,沈荷塘心中感恩戴德,就是不知叶淮清知道了会不会笑话她。
    不过眼下谁还管得了那些!
    好在粮草马上就要到了,她的日子也有了盼头!
    越靠近西陉关,风雪越大,队伍行至山峦起伏间,除了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的声音外,还有从山间传来的呼啸声,低沉荒凉让人心生畏惧。
    姜沉鱼觉得有些闷,喘不过气一样,便探头看看窗外,除了灰色的树木什么都没有!
    远处山林里,突然窜出一群奇装异服的士兵,他们嘴里兴奋的叫着,喊着,一些听不懂的话!
    手里的大刀,有两个孩童手臂一般长,甚至还拿着锤子,斧头。张牙舞爪的便冲他们奔了过来,人还不少,陆陆续续得有两三千人。
    看着身强力壮,个子老高的敌人,简直就和茹毛饮血的野人一样,令人心里发颤,车夫们一个个像鹌鹑一样不敢动弹。
    带队的百夫长见有埋伏,连忙将士兵聚集在一处,挡在商队前面,可山道狭窄,等前后的士兵都聚齐也要很久,更不好近身搏斗。
    他只能尽量拖住时间,让前后的士兵快些赶到中间处。
    “江宁出什么事了?”姜沉鱼坐在车里,见马车忽然停下,外面的声音嘈杂混乱,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    “有人劫道,你不要出来!”江宁的声音有些郑重,显然事情不简单。
    翠晚跃跃欲试的向外张望着,姜沉鱼掀开厚帘子,向窗外看去,惊的刚想尖叫,就立马用手捂住自己的嘴,让自己保持镇定。
    一个个身穿灰蓝色皮毛衣裳的异族士兵,上身戴着半甲,凶神恶煞挥舞这大刀,与大乾的士兵打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