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看?”
    “……呃,”白祁抬眼和他对视,“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,我就去学习一下怎么编?”
    “可以。”
    ——这是后来那天晚上的起因。
    白祁已经不知道多少回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,如今又被自己坑一次。
    在结合礼之后,一切生活便步入正轨,他们有时候忙起来也会连轴转,是以白祁并没有立刻学完。
    而那天晚上,他从军部回来,正准备跟边奕寒说要不要试试的时候,才得知对方的易感期来了。
    边奕寒上次的易感期是在第四军团度过的,那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,虽然白祁主动去找他,两人也确实进行了一次标记,但总归和现在的身份不一样。
    白祁当然对此十分热衷,束发的事也就只被他在最开始提过一次,并且很快抛之脑后。
    然后……
    他就想起来,边奕寒易感期控制欲强得可怕。
    ——边奕寒知道白祁偏好正面位,但这种类型一般都不太方便咬痕标记。
    所以在最初白祁抱上来的时候,他只让对方搂了一会儿,就抬手推着人肩膀拉开距离。
    “转过去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白祁顿了一下,照做。
    边奕寒看着他松手再转身,便直接按着他肩膀开始标记。
    冰凉的信息素在此时似乎更添一层冷峻,同时也浓郁了许多,很快就把白祁的信息素给勾了出来。
    草木香在后面释放,本来就不如边奕寒的多,此时又一下子被稀释浸透,只剩下淡淡的一层,若即若离地游移在二人周围。
    在以往自己度过的易感期里,边奕寒其实不会受多大影响,他对信息素的控制能力太强,完全不会像其他alpha一样成为没有理智的野兽。
    现在当然也一样。
    但因为白祁的存在,本来需要加以克制的东西不需要克制,对方甚至还会主动送上门来,请求他多展现一点。
    ……那也没什么不好的。
    不过,即使不会失去理智,易感期仍会有一些微妙的调动效果。
    比如,他知道自己在情绪上处于剥离的状态,思维更加冷静,甚至能以一种旁观者的心态来观察一切,不论自己还是对方。
    犬齿刺入的腺体似乎也比平时更有吸引力些,易感期丝丝缕缕的焦躁在注入信息素时慢慢消散,最后反而有轻松感通过咬痕标记传遍全身。
    他第一次咬得有点久。
    到后来,背对着他的人开始不自觉仰头,被边奕寒注意到,于是挪了挪原本放在他肩上的手,冰凉的指腹贴上侧颈,与呼出的热气形成巨大反差。
    白祁于是又把头低下去。
    后颈线条再次绷直,腺体也因这种变化而更加柔软。
    以及方便咬。
    如果信息素有实体,那里估计早就胀到不行;但偏偏没有,所以即使再红再肿,也仍然可以继续容纳更多。
    但冰凉的指尖落在颈侧,两种温度的反差过于强烈,再加上这个姿势实在用得少……时间久了还是有点难以招架。
    因为有那么一瞬间没忍住,白祁的肩膀抖了一下。
    边奕寒感应到这种细微的动静,另一只手绕到白祁前面,下一刻捏住身前alpha的下巴,将人低头的程度拉到最大。
    腺体也袒露到最敞开的程度,连没被咬过边缘部位也暴露在空气和信息素中。
    “嗯……”白祁这次学乖了,没动上半身,只是莫名难耐地在原地挪了挪军靴。
    这场标记的时间太长,以至于当边奕寒将人松开的时候,对方好像还有些恍惚。
    但又很快回神,在边奕寒没做出下一步行动的时候问:
    “去床上好不好,唔……”
    这是他们在一起之后,边奕寒的第一次易感期,其实意义也比较不同。
    嗯,记忆也很深刻。
    第一次深度结合是后背位,但地点跟白祁设想的不太一样。
    他们一开始咬痕标记的地方是洗手台,因为白祁回家的时候还想着给边奕寒扎头发,所以把人带到了这里。
    边奕寒当时没顺着白祁的意思,直接让他趴在洗手台上。
    镜子在洗手台上方,趴着只能看见一点自己,却很容易看到边奕寒——
    银发随意又服帖地散在身后,有少许因为动作而晃到身前,眉眼仍然是冷淡的,即使在易感期,也牢牢把握着反应,让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内。因为之前的标记也是从背后,这次他连衣服头发都没被白祁蹭乱,整个人显得极其镇定。
    边奕寒自己的衣服几乎没动,却反而把对方军装脱了一半。
    军靴仍然踩在地上,军裤却也直接堆在鞋底周围的瓷板上,袜子比军靴还高出一截,将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腿包裹,显得更加笔挺,再往上空无一物——微微凹陷的膝窝,紧实的大腿,被军装外套边缘盖住小半的部位。
    白祁一向是能不好好穿衣服就不好好穿,这天的军装外套也压根没扣扣子,此时衣领狼藉地堆在最低处,衣摆更是向外散开,时不时露出里面的白衬衫。
    边奕寒倒是没有多急,反正人在他这里。
    交融的信息素在周身飘荡,冰凉而带着若有若无的草木香。
    情绪、感触都似乎与大脑隔了一层,他甚至不紧不慢到在过程中用手去丈量容纳他的部位,戴着手套的指尖从沟壑深处向上滑动,一路轻轻触碰到尾椎,最后又退回来,毫无征兆地将两瓣分得更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