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地上似乎是因为挣扎残留下来的彩色羽毛,素月直觉这下麻烦了。
    “您好,你需要什么帮助吗?”
    素月这副焦急来回寻找的模样很快就引来了街上当值千岩军的注意,一成凑了上来。
    “素月的鸟不见了。”
    “什么样子的?在哪里丢的?”
    一成细心的问了素月几个问题,虽然他觉得,鸟这种长了翅膀的动物很有可能是自己飞跑了。
    只是越听素月的描述他怎么越觉得这有点奇怪呢,彩色的羽毛、黑红相间的长喙、叫起来不太好听,重点是须弥雨林来的!
    这怎么越听越像是须弥的保护动物——暝彩鸟啊!
    他又赶紧问了素月关于那个商人的一些信息,最后确定以及肯定,那个“商人”就是一个偷猎者,专门偷盗各国珍稀动物拉去其他国家贩卖。
    这可能是他第一次干不太熟练,明目张胆的跑到了望舒客栈去卖,没被千岩军抓到算他好运,现在竟然敢跑来璃月港犯法,这简直是不把璃月的法度放在眼里。
    素月看着一成火急火燎离开的背影有点迷茫,“也就是说,小彩是保护动物,不能贩卖的?”
    “是的。”
    魈也有点惊讶,不过他转念一想,如果小彩是珍惜保护动物的话,那它既不能留在望舒客栈,很快就能被遣送回国了,这样素月就又是他一个人了。
    这样一想,他反倒成了最想找到小彩的人,素月还没开口,他就自告奋勇地感受着小彩和商人残留的气息为素月指明了方向。
    ——
    “大哥,快看这个!”
    带着眼罩的男人不耐烦的回头,在看清商人手里面的东西后竟然有些吃惊,“这你是从哪里搞来这么健康的暝彩鸟,这毛发成色看上去能卖个最低十万摩拉啊。”
    商人手里的赫然就是刚抓来的小彩,他顶着被小彩抓出来的伤口嘿嘿一笑,“这可能是我前两天低价卖出去的那只,刚遇见那个买家小姑娘它自己飞过来的,运气好我就有把它抓回来了。”
    听到眼罩男说的价格,商人语气里有些许不自信,“大哥,我前两天在望舒客栈那地方卖,根本就没人卖啊,咱这次真的能卖十万摩拉?”
    眼罩男白了他一眼,接过虽然有些蔫儿但是看上去毛色鲜艳的小彩笑了,这可比笼子里那病怏怏看上去马上就要死了的鸟好太多了,找到之前那些顾客绝对能卖个大价钱。
    “放心,那是你没找对人卖,在我手里,这只鸟的价钱最起码可以翻两番。”
    十万摩拉翻两番……那岂不是就是二十万,发财了!
    商人恨不得现在就把买家找来,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有些犹豫的看向眼罩男,“大哥,就我刚说的小姑娘,我那会儿看见她手里还有一只鸟,标志的很,我觉得应该也能卖个大价钱。”
    “哦?”眼罩男饶有兴致的回头,“什么品种的?”
    商人:“……团雀。”
    眼罩男:“?你耍我呢?”
    团雀这种东西是可爱,但是那去野地里一眼望去一大群,撒点谷子就能抓到几只,卖这种东西不砸了他的招牌。
    刚还觉得这人有点本事,现在看来没点眼界,不堪重用啊。
    商人也知道自己的话产生歧义了,赶紧找补道:“那小东西还是绿色的,跟其他的不一样。”
    他管它是绿的还是红的,便宜货不能要,眼罩男警告了商人一番这才离开。
    山洞外,追来的两人对视了眼,看来在她们养着小彩的时候,这群人又去过须弥了啊。
    至于那些被抓起来还没有被卖出去的暝彩鸟,她们要深入敌营才能救回来了。
    魈和素月对视了眼就明白她在打什么注意……为了赶紧让那群鸟回家,他忍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“叽叽、叽叽叽——”
    山洞外传来的鸟叫声让商人没忍住探出头去,这一看可让他乐开了花。
    这不就是自己刚才提到的小绿团雀吗?它怎么自己跑来城外了,难道是为了找那只暝彩鸟自己飞出来了?
    不管了,今天的运气可真好啊,竟然能抓到两只鸟,大哥不要他自己偷留着卖个好价钱那钱不就全是他自己的了!商人眼睛里满是贪婪。
    他在离小团雀不远处撒了把谷子,小团雀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段距离。
    用绑着绳子的木棍支起小篮子,罩在刚撒的谷子上,一个简易版的麻雀捕捉器就做好了,现在就等着小鸟上钩了。
    小团雀摇头晃脑的,丝毫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降临,视线里已经没有了人类的身影,不远处还散发着食物的香气,它左顾右盼谨慎地朝着面前的谷子跳着过去。
    一步两步……一直到它沉浸在进食的快乐里,守了好半天的商人这才猛地一拉绳子,眼前突然变黑,小团雀在笼子里拼命地尖叫着,商人发觉成功了简直眉开眼笑。
    这一身通体翠绿的羽毛,胖乎乎的一团,只有巴掌心那么大,两只如同绿豆大小的黑眼睛圆溜溜的,小巧精致又可爱,简直是小姑娘的捕获器。
    就连他这种糙汉子都有些爱不释手了,更何况那些喜欢小动物们的小姑娘们。如果排除掉暝彩鸟保护动物的身份,这只绿色的小团雀绝对能和它们在价格上一争高下。
    魈强忍着被人抓着的不适感,宛若死尸一样僵硬着身子躺在他手中。商人沉浸在发大财的喜悦里无法自拔,一直到把魈放进笼子里都没有发觉他的异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