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,但凭了孙悟空手中的金箍棒,以及杨戬的三尖两刃刀等向着那御座之上的玉帝而去。至于一众仙神们施展出的神通术法,以及打出的法宝等,则是叫哪吒拦截。
    以枪头挑过,仿佛是要使其原路返回。
    “诸位仙友,便同小爷我过上一过如何?”
    似乎是从未长大,藕粉十斤反骨七斤的熊孩子翘起了唇。目中一派跃跃欲试,并没有任何的权衡与畏惧存在。只是开了口,扬声道:
    “时隔千年,杨二哥,想不到你我兄弟,还有同生共死,共同作战的时机!”
    这是自封神一战之后又若干年,这同门的师兄弟再度将后背交托,共同作战,为了同样的一个目的而战斗。
    事实上当封神一战结束,所有的一切都似乎成为定局的时候,哪吒原本是要随杨戬而去抑或者同杨戬一般,在下界寻一方道场,成为一方地仙的。
    “我便是无处安生,难道杨二哥你,还能叫我流落在外不成?”
    天不怕地不怕的熊孩子自不会认为,自己同所谓的父亲与兄长走上不同的道路有什么不对。更不会因此而害怕,杨戬会做出拒绝抑或是将自己出卖。只不过......
    只不过什么呢?
    世事从来便不如人意,更不会任凭仙神的意。而所谓现实在很多时候,总是充满了妥协。
    哪吒最终还是留在了天宫,同李天王上演一幕幕所谓父慈子孝的局面。
    但山水有相逢,他们终将并肩作战。但——
    “不自量力。”
    玉帝开口,声音里并没有任何的波澜及起伏。目中无喜无悲,终是将所有的伪装及表相卸去,显露出最真实的实力及神情。
    抬手,伴随着这三界之主话语落下,指尖轻描淡写的挥出,有结界随之生出,时间仿佛因此而停滞。
    此时距离孙悟空手中的金箍棒,以及杨戬手中的三尖两刃刀,落到这陛下身上。或是砸落到其头颅,或是利落削向其脖颈,不过只是在毫厘之间。在似乎只要那么短短的一不,便足以完成。
    然而这一步却又好似是天堑,是有空间的裂缝由此而产生,孙悟空、杨戬等的距离仿佛是在同玉皇不断被拉长。
    掌十方三界,经过三千劫始证金仙。又超过亿劫,始证玉帝。不管这神明最初的跟脚,究竟是由人间的帝王以王朝气运,册封而成。还是有着其他的、不一样的缘由。但很显然,这能够在这位子上坐了无数年的仙神并不简单。
    此刻所发生的一切,其实尚在情理之中,意料之内。
    “尔等,逾越了。”
    神情冷漠,恰似是全然没有任何情感的玉帝如是言。随着此话音落下,杨戬三尖两刃刀以及孙悟空的金箍棒间好似是有微光在凝聚,本是将这两人武器阻挡了的、无形的屏障仿佛是因此而破碎开来。
    虚空里传来脆响。
    但就在下一瞬,玉帝抬起的指尖收回,拢在袖中。孙悟空及杨戬则是倒飞出去,直至接连几个转身,方才落在地面。血液从口中逸出,却又叫这两人抹去。
    无形的压力降临。
    “既然你等要来送死,那么,便莫要怪朕言之不预。”
    玉帝抬脚,仿佛是要从那御座之上一步步走下,亲手将这叛逆者解决。只是下一刻,便在其抬起的脚将要落在地面的那一瞬间,却是不由得抬起了眼,望向凌霄宝殿之外。
    是有因或这或那的原因,并未曾出现在此凌霄宝殿当中的仙神开口,道是:
    “我等未至,道友怎生便先行动手了呢?”
    第179章
    道道流光从远处而来,落在此间,好似是漫天的星辰火雨随之落下。有一个又一个的仙神,在那明灭不定的光辉里显现出身形来。恰是......是什么,又或者说是谁呢?
    “尔等这是要作甚?莫不是要与天庭为敌不成?”
    有仙神开口,问过那聚众而来,现身在杨戬、哪吒等人身前的仙神。目中一派不安及惊疑。
    盖因为此刻出现在此的仙神并非是其他,而是三山炳灵公、太岁神、五谷星等。当然,说到这些大家可能会感到陌生,但若是其曾经的名号,是黄天化、杨任、殷郊、雷震子等呢?
    自是曾经的阐教弟子无疑。
    “我等同天庭为敌与否,难道还不明显吗?”
    黄天化大惊,似是不知那仙神为何会有此一问。又或者说在这阐教弟子看来,那仙神所问出的问题委实是太过愚蠢,以致于其并不愿意给之以好脸色和回答。
    只不过......
    那仙神欲言又止止言又欲,感觉自己的智商似乎受到了侮辱。但就在那仙神张口,想要说出什么的那瞬间,不远处却是再度有道道流光落下,有仙神从那光中显露出身形来。是......
    “玄坛真君、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、水府星、火府星......”
    当然,这样的名号对很多人而言同样是熟悉且陌生的。盖因为这其间所提及之名号,俱是天庭正神,是在道门一众仙神中,同样举足轻重者。
    只是话音出口,那仙神却又忽然意识到,黄天化等也好,玄坛真君赵公明也罢,又或者是其后来到此间的仙神等。俱非是寻常的,他们所熟悉的、做为天庭正神的打扮。
    有年岁较之以后来的仙神们更加久远,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仙神眯了眼。短暂的沉默之后终是长叹一声,好似是恍然惊觉,终是从那漫长而久远的记忆里寻得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