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棠书屋 > 其他小说 > 星际大佬,末日摆烂 > 第228章
    他也不是这般心软的圣父,每个人为自己的选择承担相应后果与代价,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……或许是同为人类的共情在作祟。
    而从来不把自己视作“人类”的明暨,自然不会有丝毫体会。
    “不会。”明暨视线的落点从他脸上移向半空不知名处。
    娄敬策知道,他定然又是在看那些他们无法窥见的数据。
    “唔……”明暨托着下巴摩梭,像是在估量目前的数值与武器的威力作比较。
    明暨眯起眼,数值中有一项突然往上来了三段跳,着实吸引人眼球。
    “繁星……”
    他才刚出声,旋即住口,侧步转身,往斜侧里挪过一步。
    星点火光乍起,像是干柴爆裂炸开,与明暨的发丝匆匆擦过。
    明暨面色不变,瞥眼看了那在自己身前宛如繁花乍现又迅速散作灰烬的火光。
    他挪过一步不是躲避闪让,恰恰相反,在火光乍起的瞬间,他没有如其他人陡然被攻击时那般,下意识遵循躲避与自卫的本能。
    在感受到细微温度变化的瞬间,他挪过一步避免有火光越过自己身体的屏障,在自己身后那古旧的座钟上留下斑驳烧焦的痕迹。
    明暨看了看几乎同时出手的娄敬策和尹胜寒,无所谓地耸耸肩。
    在风将火熄灭的同时,四方的空间将之双双寂灭。
    动作很快,但在明暨看来没什么意义。
    好吧,免去星星清理地上痕迹的麻烦了。
    “把他吊到车顶上去。”
    才从惊变中陡然清醒的左棠华接收到明暨投来的眼色,几乎是下意识听从。车顶玫瑰垂下茎条,像是等待上门取件的快递员。
    左棣华赶忙为玫瑰的茎条打开窗户,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自己的小伙伴怎么样的了。姚林现在很不对劲,在他从这种状态中恢复神智之前,左棣华都不敢靠他太近。
    刚才攻击向明哥的那道火光,几乎也是贴着他头皮过去的。炙热的温度姗姗来迟,在风将火焰熄灭,他才意识到发生什么。如果那道攻击就是冲着自己而来,左棣华贴着自体温感调节的后背不经冒汗。
    玫瑰的茎条将姚林缠裹成一团,从窗户里拽了出去,拖到车顶享受免费的阳光浴场。
    “就让他在车顶晒着,应该没事吧。”
    出于对小伙伴的关心,左棣华还是迟疑着问了一句。
    可别人没清醒,反而晒成了干尸。
    “没事,火系的异能者比较耐热。”
    明暨这般说,众人也就不再纠结。
    明暨继续先前未完的事。
    “繁星,探查大楼内部情况。”
    【是,博士。】
    很快,满屏通红的感应图像传递到明暨眼前。
    低一些的楼层还有三三两两没有参与献祭的人,上面越是接近的几层简直可已说是人去楼空。这样的情况早在先前的一些数值上,明暨就大致换算估计出,倒是不意外。
    他感兴趣的也不是这些人,比起这些人他更想看看用来囚|禁那些人作为母体,孕育幼生态的邪神众的地方。
    在更高的楼层,明暨很快就发现所在。
    这里像是隔绝于这座大楼之外的空间。
    几个半死不活的人瘫在算是床铺的地方,布料将他们大半身体围挡住,露出的头脸上,不是仿佛擦上一层石灰那般苍白如纸,唇色失血,就是望着不知名的地方两眼无神放空,似乎灵魂已经挣脱出躯体,云游去别处。
    周围静悄悄的,没有一个人出声,就连挪动一下身体,被子衣料摩擦的轻微声响也不见。静谧到似乎呼吸都轻薄,心跳声更不曾响起。
    如果不是每个人都还勉力睁开一丝眼皮,真叫人误以为是进了医院负一楼的停尸间。
    事实上,这里与停尸间也没有什么不同。
    明暨没能从那一张张麻木空洞的脸上看出一二。
    周围也不见什么幼生态邪神众,除了作为母体还算活着的几个,这里半个活人也没有。说他们活着,其实也跟死了差不多,只剩下一口气撑着不肯散去,维持生命的似乎是名叫执念的东西。
    明暨怏怏转过视线,再没有找到其他。
    “奇怪,没有丧尸。”他小声嘟哝了一句。
    “没有丧尸?”娄敬策再次重复确认道。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没有丧尸,这自然奇怪。
    先前他们遇到的那个后背纹身的男人,他能引起注意除了邪|教信|徒的身份外,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操控着两只异化后的丧尸。
    这里最为怀梦窝的窝点,按照明暨的预算,不说半栋楼站满丧尸,起码有个一二层空间应该像是墓穴里排列那些等人手办一般,挨挨挤挤站满异化丧尸才对。
    他本来计划中也有一项是,从这些被怀梦窝“圈养”的异化丧尸身上赚到一笔不菲的晶核,作为后备能源。
    可,竟然会没有。
    没有丧尸,意味着他们眼前的这个怀梦窝,就像是士兵全部派遣出去的兵营,战斗力直降百分之五十不止。
    这些信徒会让异化丧尸出去做什么呢?
    疑惑袭上心头,明暨却没有时间去细究。
    大楼中传来一声又或者是多声重叠在一起的嚎叫。
    像是变声期的男孩捏着嗓子在学小女生尖叫。
    说浑厚还带着点为褪去的清脆,说粗粝又有种说不清的矫揉造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