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棠书屋 > 其他小说 > alpha他蓄谋已久 > 第74章
    只有我。
    他和我才是最匹配的。
    他由始至终都应该和我在一起。
    2023年 3月30日
    路澜要把我安排在她名下的公司,真巧,我竟成了姜靖的上司。
    9月5日
    真嫉妒啊!谌衍竟然对姜靖这么好!如果我早回来一步,那个位置应该是我的!
    我是不是应该放手,他们的关系好像真的很好,难道我真的没机会了吗!
    2024年 1月19日
    他怎么敢!谌衍对他不好吗!他怎么可以背叛他!
    不过,这是不是意味着,我的机会来了!
    2月13日
    一切都安排妥当了!
    2月14日
    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顺利!真好,谌衍马上就要是我的了!
    *
    路南恒从医院回来时,谌衍并不在家。
    “哥!”路南恒走遍每个房间,都没找到他的身影,“去哪了呢!”
    墙上的时钟指向五点半,坐在沙发上的路南恒有些心绪不宁。谌衍不接电话,这个时候他会去哪呢?
    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多想,可路南恒还是忍不住害怕。盯着谌衍存放衣物的衣柜,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起身走到衣柜前,双手紧握着柜门,深吸了一口气。
    “哗……”地一声打开柜门,看见谌衍的衣服还好好地挂在衣柜里,路南恒不由得松了口气。
    还好,他的行李都还在。
    哪能去哪里呢?
    路南恒在房子里来回踱步,目光不小心瞥到角落里的书房。
    一直以来,书房的门都是紧闭的,虽然路南恒并没有禁止谌衍进入,可或许是想着里面放有公司机密文件,他从来都没进去过。
    可是今天,书房的门却是开着的。
    心中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,路南恒握紧手机,缓缓向书房走去。
    自从他与谌衍同居后,这里已经闲置很久了,现在摆放在里边的,大多是国外公司的文件资料。虽然已经很久没进来,可在踏进门的一瞬间,路南恒立马发现了异常。
    房间被人整理过。原本被他胡乱堆在四处的文件,此刻整整齐齐堆在了桌子两侧。而他那本破破烂烂,不知道修补了多少次的日记本,被人擦拭好,放在书桌的正中央。
    路南恒心里警铃大作。
    谌衍住进来后,他便更换了大门的密码。所以,除了他自己,能帮他收拾书房的人,有且只有谌衍一个人。也就是说,这个桌子上所有的文件,包括那本日记本,谌衍可能都看过了。
    路南恒的脑子嗡地一声,手一松,手机直接跌落在地上。
    他自小就有记日记的习惯,就算后来去了国外,他也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。日记本就像他的另一个朋友,无论事情大小,他都会往本子上写,也正因如此,他一直都把这本日记放在隐秘的地方,害怕被其他人发现他黑暗的内心。
    他依稀记得,最后一次使用日记本,是谌衍来的那天早上。备受易感期折磨的他,写完日记后,随手将本子放在了书桌上。后来发生了太多事情,让他把藏日记本这件事抛之脑后。
    走到书桌前站定,路南恒才惊觉自己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打湿。看着静静躺在桌子上的日记本,恐惧顺着他的后脚跟,慢慢爬了上来。
    国外那些事情被谌衍知道是迟早的事情,路南恒甚至已经想好,如何利用这段经历博取对方同情,求得原谅。可就连这个扮可怜的计划,都被他记录在了日记本里。
    完了,谌衍要是真的看了日记,那他肯定会发现自己不是个好人。不仅如此,他还会发现他们两人在一起的一切,都源于自己的蓄谋已久。
    路南恒绝望地坐在椅子上。
    如今谌衍不知所踪,一定是因为看了日记吧!
    他会如何看待自己呢?他肯定会很失望吧!明明是用善意救下来的孩子,最后竟成了一个谎话连篇、心怀叵测的人。
    路南恒仰着头,自嘲地扯了扯嘴角,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。
    客厅里突然传来开门声,紧接着谌衍的声音钻进了他的耳朵里。
    “南恒?”
    路南恒心里一喜,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水,把日记往抽屉里一塞,从书房里跑了出去。
    “你在家……哎!”看着路南恒从书房里跑出来,双眼通红,谌衍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。
    难道是治疗出现了什么问题?
    他开口刚想询问,不想被对方抱了个满怀。
    “你……怎么了这是!”
    路南恒一语不发,用力把人按在怀里。
    谌衍也没多问,将手上的袋子搁在一旁,伸手摸了摸着他的后脑勺。
    “你刚去哪了?我还以为你又不要我了呢!”路南恒委屈巴巴地挂在谌衍身上,从客厅一路被拖进了厨房。
    厨房里还放着谌衍准备了一半的菜,炉灶上小火煨着汤。看到这一切,路南恒才反应过来自己闹了个多大的乌龙,脸颊微微发红。
    谌衍无奈地蹭了蹭他的脑袋:“想什么呢,家里姜蒜没了,我去了趟菜场,顺便买了些玉米,要不要吃?”
    路南恒点了点头。
    “那快去把玉米洗了!”
    刚离开厨房,路南恒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。
    不对劲,难道谌衍没看日记吗?如果看到了,他怎么还可以如此平静地和自己说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