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你放心,在我这里没人敢在明面上闹矛盾,那些背后被我撞见欺负魔界那些人的修士,我也跟青龙那边打过招呼了,后续我这边不会再给他们去除混沌之气,他们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也不会再帮。”
    木世初哭笑不得的给邬长淮解释了两句,见他将信将疑,面上的笑容逐渐无奈,小声道:
    “你也知道你那段时间你不在,全靠青龙和朱雀给我撑腰,我身边有江献他们守着没错,但是他们总不能在我身边无所事事,我就把他们打发去战场上了,那会儿我的实力还没有现在这么厉害,没有跟那些仙人们交过手,也不清楚我能不能打得过他们,所以没办法,我不能当面给那些人找回场子,只能迂回的走青龙那条路了。”
    他在刚见到江献那些人时,虽然被他们脱口而出的那句夫人给雷了一顿,但实际上他对邬长淮也不是没有好感,所以对于他们那句夫人他虽然感到不适,却也没有拒绝,而且因为邬长淮是魔界之主的缘故,他对那些性情耿直的魔界修士还是很有好感的,他不干那种以卵击石的蠢事,但并不代表他就不会给自己人找场子。
    被他划为自己人的那些修士,他可以欺负,但其他人不可以。
    或许是他之前跟青龙说的那些话,交代的事情都给传了出去,再后来他就再没有发现过那些人随意欺负江献等人的事情,杀鸡儆猴这一招,不管在哪里都是很有用的。
    “行吧,你想怎么做都是你的自由,我只是不高兴他们在对待你时那随意的态度,我觉得这些家伙有些欠抽了。”
    对于木世初这详细的解释,邬长淮倒是没说什么,只是眉宇间那不知何时染上的几分不悦,都在他的言语中灰飞烟灭,面上又变成了那副懒洋洋的模样。
    “小乌龟,来到仙界这么久,我还没有看见过你的真身呢,我想跟你并肩作战,你能带着你的真身跟我去战场上一起战斗一番么?”
    看着邬长淮那精致又散漫的眉眼,木世初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涌现出了一股强烈的不安。
    他的这番话脱口而出,说完之后才又尴尬的垂下了眼眸,耳侧悄然染上了绯红。
    他该怎么跟邬长淮解释,他刚刚那番有些冒昧的言语呢?
    “噗哈哈哈哈小树妖你怎么这么可爱,咱们在一起相处了这么久,向来都是我对你提出要求,你总是无条件的配合纵容,我现在终于听见你跟我提出一个要求了,这可是我们在一起之后,你对我提出的第一个要求,我又怎么会不答应呢,我的化身除了这个之外还有另外几个,等什么时候我带你一一去认识一下,现在就应你的要求,用我的真身跟你去战场。”
    “不过得先说好,一旦我的真身跟你在战场上露了面,那么在外人眼中,我们的关系可就解释不清了哦,你做好跟我永远在一起的准备了吗?”
    木世初愣怔的看着笑的畅快的邬长淮,唇角无意识也带上了笑容,没说话,只轻轻的点了点头。
    “那你在这里等我,还是我们一起去洞府中?我要去把我的这句化身放到洞府中去,然后将我的真身替换出来,差不多需要一盏茶的时间。”
    他只有一个人,但化身却有很多个,他用化身在外面行走的时候,不管是真身还是另外的几具化身,都不会在外面活动,他需要用其他的身份在外面行走时,才会回到洞府中,把合适的化身替换出来。
    “我在这里等你就好。”
    木世初抿着唇角坐在原地没有动,低着头看着地下干净整洁的地板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    邬长淮见状也不逼迫他,起身在他头顶揉了揉,随后很快消失在了洞府中,木世初知道,他是回去替换他的真身去了。
    他知道他刚刚脱口而出想让邬长淮的真身陪他上战场这件事情,有那么些不对劲在里面,但这其中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不对劲法,他自己也不清楚,他心中有一抹隐隐约约的预感,这是最好的时机,若是错过这一次,他以后恐怕就不会再有机会看见邬长淮的真身了。
    这股突如其来的危机预感来得快去得也快,他到现在还在想,他刚刚到底想到了什么,才会有这样的感觉,身为一个修炼空间之道的修士,他有时候也总有些奇奇怪怪的预感,大部分都会成为现实的那种。
    他跟邬长淮经常黏在一起,若是他没有再见邬长淮真身的机会,那么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之后会在这场上出什么意外呢?
    这样的意外或许会让他丧命。
    还是说邬长淮会在战场上出什么意外?
    对于邬长淮的心意,他到现在都还没有过明确的回复,只是言行举止上都没有再拒绝邬长淮的亲密,在他心里,他也默认了他们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,只是不知道为什么,他始终是给不了一个明确的答复,每次他想要开口跟邬长淮把话说清楚的时候,冥冥之中他就有一种预感,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。
    那股强烈的不安预感好似昙花一现般,在他的脑海中划过,随后再找不出半点儿痕迹,木世初思索半响无果,随后从洞府里走了出来,站在庭院中看着外面那些晃动的怪物影子,思绪逐渐又开始神游。
    “想什么呢?想的这么出神,不回头看看么?”
    一双白皙宽厚的大手从背后环到了木世初身前,听见耳侧熟悉中又带着点陌生的语调,木世初的耳根红晕更盛,他微微侧头,想要看清邬长淮真身的模样,只是邬长淮却恶劣心起,偏不让他看见,直接往他脑后躲了躲,余下一抹在风中肆意昂扬的发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