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脏震颤,刻托把它搂到心口。
    他本想将卡斯托耳如今已经恢复了清醒并变回了普通人鱼,但身体将逐渐腐烂,也将被囚禁起来承受精神酷刑直到死去的下场告诉厄瑞波斯,但或许,忘却一切重获新生对于他而言才是真正的解脱。
    他低下头,亲吻了它的伞盖与伞盖内包裹的小胚胎。
    “把它放到神庙里供养起来吧。”感受到掌心胚胎的微微颤抖,刻托的双眼一片模糊,感到了极大的慰藉,“祝福永存……厄瑞波斯也一定将迎来新生。”
    “等等,婚典马上就开始了。”塞琉古斯握住他的蹼爪,“让它和亚蒙一起,做我们证婚者,怎么样?”
    “厄瑞波斯,你愿意,为我们证婚吗?”将爪心包裹着胚胎的小水母托起来,刻托轻柔地问。
    水母再次抬起触须,抚了抚他的额心。
    “哥哥,孢父!”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,刻托回眸,看见黑尾后裔与他的银尾配偶将蹼爪置于自己额心,趴在孢父背鳍上的伽德兰也笨拙地照做。
    这是祝福的仪式。
    刻托欣然微笑,却感到腰身又被搂紧,耳畔一热,是塞琉古斯的嘴唇挨了上来,声音低沉而性感:“看他们多幸福……刻托,我什么时候也能当上孢父?”
    听懂他的暗示,刻托耳根泛红地瞥了他一眼。
    塞琉古斯笑起来:“也对,我们马上就结婚了,就今晚怎么样?今晚,你就给我生后裔好不好,我的孢父?”
    没敢看那边ajati一家的表情,刻托面红耳赤,蹼爪发痒。当着他的另一位后裔说这种话,炫耀自己以上犯上很能耐是吗,这臭小子真是欠打!
    要不是看在今天举行婚典,堂堂星王不能带着巴掌印公开露面,他一定要狠揍他一顿。
    当悠扬的螺号声响彻王庭内外,聚集在大殿的人鱼们都仰起头来,将目光聚集在了被幼龙缓缓托起,飞向银白海面的一双身影。紫色与金色的鱼尾交缠,银黑发丝在风中相融,在漫天降落的流星雨下成为永恒。
    塞琉古斯轻轻揭起爱侣脸上金鳞编织的面纱,凝视着他灿若星辰的双眸,落下深深一吻。
    “你看,塞琉古斯!”
    在闭眼的刹那看见上方的奇景,刻托发出一声惊叹。
    塞琉古斯抬头望去,只见天穹上方,原本光芒黯淡,总是只露出一半球体的海卫一,竟然变得又圆又亮,而且距离像是变近了不少。那千百年来逆向运转的卫星,似乎也在此刻,在顺着母星的轨道向它靠拢。
    塞琉古斯弯起唇角,撑开鳍翅,与他一同飞向星门。
    假如有一天,他遇到过去叛逆而残缺的自己,一定要亲口告诉他——他毕生追逐的那颗母星,在他们背道而驰的数千年里,从未有一刻停止,向他的轨道靠近。
    飞上逆流的瀑布临近星门,星云漩涡宛如世间最美的婚纱将他们环绕,卫星皎洁的光辉也化作披帛。
    脑海里浮现出数千年前塞琉古斯在试炼中奋力跃向星门的情景,刻托凝视着眼前头戴王冠的后裔——他的配偶,仰起头,嘴唇覆上他极光色泽的绿眸。
    我的心之太阳。
    我的宇宙里,有你存在,何其幸运。
    第131章 毕生所爱(大结局:下)
    婚典之后的数日,海王星星王与大祭司神秘失踪,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——除了星王的亲卫们。
    此刻他们背对着海卫一上的某座生殖神庙,低头红脸,汗流浃背,不敢细听从身后神庙内传出的动静。
    “啊……塞琉古斯……”
    盘根错节的树根交织成的神庙内,刻托双爪蜷起,抠进身下松软的泥土与枯叶内,指缝被后裔十指紧扣。他银发披散,前所未有的激烈情潮染红了雪白的背脊,汗液顺着后颈流入脊沟,诱惑至极。
    塞琉古斯舌尖一路追逐,顺着他的脊沟抵达股缝——不知是不是出于雌性增加受孕成功率的本能,刻托在这次发情前兆来临时竟然转变回了人类的形态,因而更增加了某种情趣。
    压抑整整四年的欲火烧得他饥渴狂躁,但顾及到刻托怀孕的身体,他不敢太过放肆,耐心的进行着前戏。舌尖只是刚刚侵入刻托不住收缩的小穴,里面甜美的蜜汁就一股脑涌了出来,顺着他的下巴流淌。
    他第一次触碰刻托后就是在这儿与他独处了半夜,挑选这儿作为给刻托二次受精的地点,也正是为了弥补他多年以前的遗憾。
    ……那时少年的隐秘愿望,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圆满。刻托不仅爱他,还怀了他的骨血。本来就亢奋得高高挺立的性器因为这个念头而更加膨胀,一边舔着小穴,一边忍耐不住地在刻托的腿缝间摩擦捅插。
    刻托昏昏沉沉,被情欲充斥着大脑,因为孕激素的刺激与全心全意地放下戒备,这次发情后身体的反应前所未有的强烈,也前所未有的敏感。他本能地抬高臀部,迎合着塞琉古斯的舌头,窄道深处雌腔的瓣膜因为他的舔弄而颤抖绽开,亟待着被填满占据。
    他急促喘息着,泛红的眼眸望向背后,眼尾小痣殷红:
    “够了……塞琉古斯……快点,进来……”
    话音刚落,他整个人就被翻了过去,背脊贴上松软的树叶,双腿被大大扯开,打开到了不可思议的幅度。
    塞琉古斯俯视着他,眼底早已被情欲灼得通红,不再犹豫一刻,抓紧他的脚踝就把自己深深送了进去。只这一下就尽根没入,径直从外部的穴口挺入了雌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