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牧瞥了她一眼,林涟漪似乎心情特别好,拿着一根逗猫棒逗着店里的小猫。
    “你的狗真可爱。”林涟漪似乎对安伯很感兴趣,眼神都没有从安伯身上离开。
    安伯伸出舌头在曲牧脸上舔了舔,着急地要让曲牧给他点小饼干吃。
    曲牧奇怪地瞥了她一眼,捋顺安伯的毛,安抚好安伯的暴躁,才回头冲林涟漪勉强地笑:“是啊,安伯很乖的。”
    可偏偏安伯就在这时凶狠地冲林涟漪叫唤了两声:“汪汪!”
    “额。”曲牧拽进安伯的牵引绳,坐得离林涟漪远了些,“可能是昨天没睡好,安伯有些困,你别怕,我牵着绳呢。”
    林涟漪似乎后怕地往后退,时刻防备着安伯的“突然袭击”:“没,没事儿。”
    曲牧边揉着安伯的毛,便狐疑地瞟了眼林涟漪,安伯跟了季平十几年,平时都很温和,就连柳连平那种不着调的个性都和安伯处得来,怎么偏偏和林涟漪不对盘?
    说不准他们之前是发生过什么。
    尴尬的局面在宠物店老板回来后才结束,曲牧办理好寄养服务,和在小院子里散步的安伯道别亲吻后,才闲庭信步地离去。
    “老板,那个曲牧,经常带季平的宠物来你这吗?”
    等曲牧走后,林涟漪才换了一副面孔,阴森森地盯着曲牧的背影。
    宠物店老板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纠缠,乐呵呵地说:“那可不,这安伯都快成曲牧的狗了,是不是,安伯?”
    “汪!”
    ***
    季平刚结束试镜,就接到了曲牧的电话。
    他放下手里的剧本,坐在保姆车里,确认周围环境安静下来,才点击接听:“怎么,半天不见就想我了?”
    “不要太自恋好嘛。”曲牧刚下车,左顾右盼看了一圈,径直走向一家甜品店。
    “别说这些有的没的,试镜结果怎么样?”曲牧在甜品店里逛了一圈,意外地在冰柜里看到一盒熟悉的东西——
    定胜糕。
    店员看到曲牧愣在定胜糕前,就连忙上前推销:“你好,这个定胜糕,是我们刚推出的新款!”
    “嘘。”曲牧竖起一根手指,让店员先不要说话。
    季平听到他那头的声音,就笑着调侃他:“又去买蛋糕?不怕吃胖。”
    “你怕我不怕,我是综艺咖。”曲牧哈哈一笑,从冰柜里拿出一盒定胜糕结账,“听你这语气,肯定是试镜发挥得不错吧?”
    “谁让我是个影帝呢?”
    跟曲牧聊起天,季平也变得心情舒畅,拿起手边的矿泉水喝了一口。
    “季哥,我去买咖啡?”小黄拉开车门,探头问了一句。
    “好。”
    曲牧拿着手机跟季平闲聊,刚走到对方下榻的酒店,正好看到小黄,就把他的手一拽,连忙让小黄给自己打掩护。
    一杯温热的咖啡递到季平手上,季平想也不想地直接接过,眼神滑过握住咖啡的手,手腕处皮肤白皙,根本不是小黄的手。
    季平皱了皱眉,把咖啡放在车上,一把握住对方的手腕:“曲牧?”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是我?”曲牧震惊的睁大眼睛,歪歪头靠在车门框上,“我演技这么拙劣的吗?”
    “你呀,连演戏前的妆发都没做,怎么会骗过我?”
    季平给曲牧腾了个位子,拍拍车后座,让曲牧上车。
    小黄识趣地把另一杯咖啡交给曲牧,就默默离开,给两人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。
    “不愧是你。”曲牧利落地关上门,“好像我做什么都瞒不过你。”
    季平靠近曲牧,挑眉微笑:“怎么,你还有事想瞒我?”
    怕不是我想瞒你,而是你想瞒我吧。曲牧腹诽,却没跟季平说他遇见林涟漪的事。
    毕竟季平现在和林涟漪还没见面,如果他直愣愣地问,说不定更弄巧成拙,他得先把林涟漪这个人给搞清楚,再跟季平说。
    “在想什么?”季平握住曲牧的手,用手指勾着曲牧的手心,撩得人心痒痒。
    “想到以后你拍了《一只狗》,就要忘记家里的那只狗咯。”
    曲牧反手从季平手里抽出来,轻轻拍拍季平的手,斜昵了他一眼。
    “放心,家里两条狗我都记在心里呢。”季平冲曲牧微微翘起嘴角,眼里含笑。
    曲牧瞪着季平,转而用力拍打季平的手掌心:“你这是变着法骂我狗呢?”
    “难道你不是吗?”季平用额头抵着曲牧的额头,深情的眼晴看得曲牧脸颊就像烧开的水一样,猛地变红。
    “一招惹你的脸就变成红鸡蛋,心里有事眼神就耷拉下来,还不是和安伯一样,傻憨憨的狗子吗?”
    曲牧瘪起嘴直愣愣地看季平,连忙把手边的定胜糕塞进季平怀里:“吃你的吧,话这么多!”
    “什么东西?”季平惊讶地拿起定胜糕,“你特意开去西湖买的?”
    曲牧眯起眼,凑到季平面前:“我是不是很厉害。”
    “厉害,相当厉害。”季平顺手搂了一把曲牧的腰,一手背在身后,居然拎出一个跟曲牧一模一样的袋子!
    “刚说你骗不过我就忘记了?”季平晃着糕点,“隔壁甜品店的新品,新鲜出炉的。”
    曲牧震惊地和季平相视而笑,两人各拿着一盒定胜糕在吃,又想起在西湖那个小观影室的时候,也是这样,阳光正好,外面嘈嘈杂杂,里头岁月静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