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鼎任我行 作者:荆行
第二十六回 得信帝王怒担忧,闻讯女儿悲揪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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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到康亲王的上报,康熙知道鳌拜被杀、韦仁被鳌拜的党徒所掳的消息,顿时震怒万分。
一直以来,康熙虽然自从鳌拜被擒后,他利用清洗鳌拜一党的机会,对朝廷上下进行了本的整治。现在,整个康熙朝的基本构架正在按照自己的意愿在慢慢的形成,自己为君上的权威已经形成。一切逐渐在汇聚自己的掌控之中,他巩固爱新觉罗族皇权的心愿、振兴大清朝基业的目标已经初见端倪。但是,世上的事,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,俗话说,“物极必反”。权力越集中,所承担的责任就越大,尤其是身为帝国最顶端的人,尤其是这个拥有上下数千历史的古老巨大帝国,以及日益强大的皇权高度集中的封建王朝。“孤家寡人”为什么是为皇为帝者的自称呢?这是必然的。康熙登基时年仅八岁、亲政是年仅十四岁、擒拿鳌拜时年仅十六岁,也就是康熙自从懂事时,便一直生活激烈的权力斗争的尔虞我诈、你死我活的生死博弈之中,因此他对身边之人除了至亲外,可相信、可亲近的人实在是太少了。在这段苦难的人生岁月里,就有这么一个人,因为他的年龄,稍少于自己,自己能够自然的显得出自己的地位(对于皇权的要求他是高高在上的,可他在年龄上就是在上者);因为他的身份,一个身份完全没有地位,完全是自己的私产,自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;因为他的友情,年少无知的他对自己是那样的坦荡、是那样的无欲、是那样的纯洁,让自己仿佛严寒过后的初春刚至的感觉,舒畅无比!自己在处理完繁琐苦闷的朝政后,除了后佳丽的柔情似水和生理需求上的畅快淋漓外,就是和他的单独相处的感觉。这个人在康熙的内心深地位,在今天这个时候,才真正让自己感受到。一听到韦仁被鳌拜党羽所擒,定然凶多吉少,康熙怒气冲天,一气之下将御桌上所有家伙什全扫到地上。怒火冲天,让康熙的脸如醉酒者的脸色,红过赤枣。身为天之宠儿的上者,竟然为了一个奴才、一个太监将堂堂大清朝的一个亲王骂得狗血淋头。要不是,康熙是一代明君圣主的坯子,加之康亲王毕竟是自己同宗同祖的话,他可能还会有更加肮脏喔龊的话语要出金口了!
今天伺候一旁的苏麻喇姑同样是伤心欲绝,但是与康熙的痛心疾首不同的事,她仿佛觉得自己的心碎了。自从那个玩世不恭、低俗无礼,但是在久处之后又让人觉得,在他内心深处还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,让不由自主的好奇。虽然他是太监,原本不应该对他产生那样的感觉。在那段几乎是天天在一起的日子里,两人之间的耳鬓厮磨,他有意无意的亲昵小动作,自己由羞涩婉拒到承受默许,一直以来自己竟然没有过反感,有的只是享受。这几个月来,作为太皇太后最亲信的人,她一直陪伴着太皇太后闭关礼佛。在这段时间里,她对于那个人的思念竟然是那么的多,这让自己是那样的控制不住,是那样的度日如年。今日太皇太后一出关,在安排好善后的一切事宜后,她迫不及待地来到上书房觐见皇上,来之前还刻意稍事修饰打扮了一番。但是,等她拜见完皇上之后,知道他出外公干,便一直留在皇上身边伺候着。她想等他回来。当康亲王抱着受伤的胳膊前来见驾时,他嘴里说出的话语,就像晴天里的霹雳一般,将自己彻底地劈下了十八层地狱。她的心被撕裂了,痛不欲生。晶莹的泪珠涌出眼眶,像霹雳后的暴雨一般。原本对他还有一些要隐入雾中,藏匿掩饰一番,如今方知割舍难离的苦痛,为什么让原本是明媚阳光中鲜花竟然会受到严冬酷寒的摧残呢?
事发后,帝怒如山崩海啸,朝廷上下各部各司、侍卫处、步兵衙门侦骑四处,四下缉捕鳌拜的余党拷问,人是捉了不少,却查不出端倪。
第二日,康熙退朝后,正在上书房老大烦恼,忽听得韦仁回来,又惊又喜,急忙传见,一见他走进书房,他从御座上走下来,抓住他的手急切地问:“小桂子,你……你怎么逃了出来?”
韦仁见康熙如此真切也十分感动,但是见四周有人伺候,忙挣脱皇上的手,跪倒道:“奴才罪该万死!让皇上担心了!”康熙方才觉得自己过于激动,行为举止很是不妥,见韦仁如此机灵心中更为欢喜。他摆了摆手道:“小桂子平身,起来说话!”
“谢皇上!”韦仁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“来人!传苏麻喇姑。其他人退下!”康熙道。
“嗻!”上书房伺候的太监纷纷退出去。
康熙急切地说:“小桂子!快说,你小子是如何从鳌拜那些党羽手中逃生的?”韦仁这就开始在康熙面前说起评书来。他便将已经编好了“生死大逃亡”的历程说上一番,个中当然是曲折起伏,惊险叠加,让身在深康熙听得津津有味,心底里暗叹可惜不已。顿时英雄情结泛滥,不由得浮想联翩,他想就韦仁这身手都能惊险脱身,作为高手的他那还不是手到擒来、马到成功!他走到韦仁身边,连连拍他肩头,赞道:“小桂子,真有你的。”又道:“这一番可真辛苦了。”
“哪里辛苦!我托你的洪福,只不过是侥幸而已。要是你我联手,我看那些鳌拜的党羽本就不是你我的对手!”韦仁故作谦虚模样道。
韦仁此言正挠到康熙的痒处。康熙立即拿着韦仁的手,坐到地上让再从头到尾将事情的经过重新讲述一遍,这回他便不是旁听者,而是参与者。于是,他整个人变成了主角,理所当然的是大杀八方、所向披靡。两人正在酣畅淋漓地手舞足蹈、口沫横飞时,屋外传来内侍的通传声:“苏麻喇姑见驾!”
“婉娘自从知道你出事后,很为你担忧。我还从没见她这样过!待会你多安慰安慰她,哄哄她!”康熙站起身,小声地在韦仁耳边说道。韦仁不知怎的,觉得康熙现在有一种媒婆的感觉。
只看到房门推开,那个魂绕梦牵的靓丽身影出现了。她娇美优雅的玉脸显得憔悴苍白很多,那双幽怨深深的双眸中难以掩饰的是丝丝喜色,湿润晶莹已经充溢眼眶。她先与皇上见过礼后,返身望着韦仁。韦仁此刻心情是无比激动,他走近苏麻喇姑深深地躬身道:“是我不好!让你担忧了!”
苏麻喇姑顿时泪水横飞,掩嘴低泣不已。韦仁不由得手忙脚乱不知所以。
“嗑!”康熙低咳一声,苏麻喇姑这才收住情绪,韦仁才松了一口气,这可是当着皇上的面,他那能有过分的言语。
“小桂子,你现已脱险,接下来对于鳌拜的残余,你有什么办法?”康熙问道。
韦仁道:“皇上,鳌拜这些残余,势力还不小。奴才被关的地方恐怕是他们的一个重要据点。奴才在逃出来时,已经记明了路径,咱们马上带兵去捉,说不定会有所收获!”
康熙喜道:“奸贼很是狡猾!发觉你逃走,恐怕不会还在原地停留。不过再去察看察看也未尝不可。这样,小桂子你快去叫索额图带领三千兵马,随你到那里再走上走上一遭吧。”
“奴才遵命!”
韦仁退了出来,命人去通知索额图。索额图听说小桂子给鳌拜手下人捉去,与公与私都十分担忧。突然得悉小桂子逃归,登时神大振,忙带领人马,和韦仁去捕拿余党。行到半路,康熙王差人将韦仁的玉花骢赶着送来。韦仁骑上名驹,更加的意气风发。
结果自然是明了不过。那里早已是人去屋空,后来索额图的人在菜园中将鳌拜的首级和尸身掘了出来,又找到一块“大清少保一等超武公鳌拜大人之灵位”的灵牌,几幅吊唁鳌拜的挽联。韦仁和索额图回到北京,将灵牌、挽联等物呈上康熙。康熙奖勉几句,吩咐葬了鳌拜的尸身,命两人继续小心查察。
韦仁和索额图出了上书房。外边有名小女等侯,看见韦仁,她朝他招了招手,韦仁认出她是苏麻喇姑身边的人,急忙与索额图告辞,走了过来。小女将他拉到一个僻静处,低声道:“苏姑姑让奴婢带话给桂总管,她的心意你明白就行了!现如今是不好多见的。”说完,不等韦仁发问,便转过身快速离去了。
韦仁心里不由得嘀咕不已,但是实实在在感到欣喜不已。他走时不由得哼起了前世的经典情歌。
这一深夜,韦仁第二次服完六颗“龙虎培元丹”后,奇了怪了苏麻喇姑又进入韦仁的梦中。不过,这次韦仁可是真真切切是和她好好地颠*倒凤了一番……
第二十七回受命组影卫掌权,救人降甘露成功:/cms/book_295_2040323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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