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天的晚上。
“姐,我的布丁不见了。”
撒切尔东张西望,她记得自己布丁就放在书桌上面。
弗莱彻问:“西格斯比,是不是你拿了撒切尔的布丁?快点还给她。”每个妹妹的性格,作为姐姐清楚得很,事实上西格斯比做类似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。
“喏。给。”西格斯比咬着小汤匙,只剩下小半的布丁躺在她的手心里面。
“我的。”撒切尔大喊大叫起来。
西格斯比偷笑,小妖精整个人切开都是黑的。
“姐,帽子,帮我把帽子捡起来。”
作为驱逐舰,还是很常见的那一种,布雷恩在镇守府一次出击中由十六太太cv-16带回镇守府里面,此时她穿着可爱的棉布睡衣趴在床边,看着掉在地上的帽子,那是几天前在川秀买的。
“给。”弗莱彻帮忙把帽子捡起来,递给布雷恩。
又一声:“姐!”
尽管镇守府根本不缺舰娘,苏顾每个月都有一次建造的机会,作为一个提督不建造和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的?于是戴森就是被这么建造出来的。其实她已经在大浴池洗过澡了,只是不小心打翻了克拉克斯顿的调色板,所有又得洗澡了。此时她顶着一头泡沫,从浴室走出来:“姐,帮我洗头。”
弗莱彻说:“你自己不会洗吗?”
戴森撒娇:“你帮我洗嘛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作为姐姐是没有办法拒绝妹妹的,弗莱彻捋起袖子,这时发现戴森就这么出来了,她大喊,“戴森,你怎么没有穿衣服就出来了?”
戴森回答:“衣服脱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弗莱彻刚刚开口,西格斯比反坐在椅子上面,她趴在椅背上面,说道:“姐姐你好意思说戴森吗?你不就是吗?在房间里面不穿衣服,所以被提督看了好几次。”
弗莱彻小声说:“不要学我。”
弗莱彻替戴森洗过了头,然后帮忙洗了澡。
吵吵闹闹,终于到十点钟,弗莱彻一个個替妹妹检查过被子,虽然白天还热,晚上已经有点冷了,她说道:“好了,大家准备睡觉了。”弗莱彻大家族在一个房间,她们拥有镇守府最大的房间。
“姐。”希尔曼突然说,你好久没有给我们讲睡前故事了。
“故事。”
“故事。”
“故事。”
大家开始起哄了。
弗莱彻笑:“你们还是小孩子吗?不听故事睡不着。”
“故事。”
“故事。”
“故事。”
大家继续喊。
“不要喊了,不要喊了。”弗莱彻举手投降,“故事就故事。”
“你们想听什么故事?”弗莱彻问。
康弗斯说:“海的女儿。”
西格斯比凑热闹:“背后灵。”
“不要不要。”克拉克斯顿大喊。《背后灵》是一本恐怖小说,反正她是不敢听的。
希尔曼说:“灰姑娘。”
“灰姑娘,就灰姑娘了。”弗莱彻实在担心这一群不省心的妹妹又折腾出什么事情,她坐在撒切尔的书桌边,翻出童话,开始念,“很久很久以前,在某个城镇上,有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,她不仅聪明漂亮而且心地善良……”
希尔曼听了一会儿,她说道:“不是这个,不是这个。”
弗莱彻说:“就是啊。没错。”
“那个,我们要听那个。”希尔曼是镇守府唱诗班的小天使,她的歌喉动人,轻轻唱起来,“老教母带带我,我要去舞会啊。老教母带带我,我要见王子啊。”
戴森接着唱:“要去舞会婆娘多,要上王子给我说。”
“阿里里,阿里里,阿里阿里里。”所有人齐声。
弗莱彻嘴巴大张着,塞得进鸡蛋了:“谁教你们的?”
“提督。”
弗莱彻说:“那个家伙……”
折腾了好一会儿,弗莱彻说:“现在故事也说完了,你们该睡觉了。”
沙利文问:“姐姐要走了吗?”
“嗯。”
“你们乖乖睡觉。”
“姐姐要去提督那里吗?”
“嗯。”身子被看光光了,还不是一次两次,换一个人早就索要戒指了,但是弗莱彻不敢,幸好提督有点良心,总之她成为婚舰有些年了,早已经被吃干抹净了。
“伱们要做生小宝宝的事情吗?”克拉克斯顿天真无邪,真的天真无邪吗?
康弗斯说:“我知道,是妖精打架。”
弗莱彻说:“你们还是小孩子,不要看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书……”
西格斯比说:“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。”
弗莱彻抓头发,真是难缠的妹妹。
好不容易离开房间,弗莱彻穿过走廊,走上楼梯,找到房间推门而入,只见自己的提督裹着床单靠在床头看书,她合上房门。
苏顾发现弗莱彻,他合上书,问道:“你来了。”
弗莱彻疲惫说:“来了。”
“总算把那些小家伙哄睡了?”
“睡了。”原来只有撒切尔、沙利文、西格斯比三个小家伙,又来了一个克拉克斯顿,现在希尔曼、土豆奥班农、戴森……越来越多人了。怎么有那么多妹妹?现在弗莱彻只要听到一声“姐”就一个激灵。
“累死我了,总算结束了,可以休息了。”弗莱彻说,刚刚在床边坐下,听到苏顾说。
“我也好累,今天忙了一天了。”
忙?你有什么好忙的?什么文件都不需要处理,只要盖章就够了。又是唯一太太列克星敦,又是女仆长声望,又是反击姐姐,还有姐妹花天龙龙田,再加上和风女仆信浓,还有还有,有那么多人照顾。想是那么想,弗莱彻不敢开口。
弗莱彻回过头看去,只见苏顾躺在床上,似乎做好了等人服侍的准备,谁叫她是受气包小媳妇,她主动开口:“我帮你按摩吧。”
苏顾没有一点自觉,来者不拒:“好啊。”
“再重一点。”
“上面一点。”
“再下去一点。”
“舒服。”
按摩结束,弗莱彻看到放在床头柜上面的水果,她问道:“橘子?谁拿过来的。”
苏顾回答:“逸仙。”
“你不吃吗?”
“不吃。”苏顾说,“好麻烦,不想剥皮。”
这是提醒吗?弗莱彻说:“我帮你吧。”
“好。”
弗莱彻刚刚拿起橘子,眼圈突然泛起红色,差点哭出来。
苏顾发现不对劲,连忙搂住少女,轻轻拍少女的背,问道:“怎么了?怎么了?”
没有别的原因,弗莱彻只是想起某个人以前给人家戒指的时候说,说得好好的,让我为了分担一份吧,以后让我们一起照顾她们,照顾那一群小家伙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没有帮忙就算了,还要自己照顾,怎么一个个都这样,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一个头呀。
弗莱彻擦干净眼泪,不管生活再艰难都要活下去,她说道:“没事,没事。”
苏顾不放心:“真的没事。”
“没事。”弗莱彻说,“松开我,我帮提督剥橘子。”
苏顾这时总算想到问题所在,他说道:“不要了,不要弗莱彻帮我剥橘子了。”
“提督不想吃橘子吗?”
“不吃。”苏顾说,“弗莱彻好好休息。”
弗莱彻吸吸鼻子,提督总算有一点良心,只是片刻,感受着屁股被什么顶着。
提督不想吃橘子,是想吃了自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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