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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冷酷太子 作者:米琪

    冷酷太子第6章

    冷酷太子 作者:米琪

    冷酷太子第6章

    令人难以相信的是,他和阿爸、老妈三人同坐在长沙发上,不知低头在看什么,而酷野的唇上居然也噙着笑意。

    他们是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好笑

    “你瞧这张,这是可可一岁时的照片,刚洗完澡,我正给她穿衣服呢,你瞧她白白胖胖的好可爱”老妈得意地说着。

    但可淳一听,脸立刻臊红起来,心里有说不出的尴尬和羞恼。

    那个酷野是专程来看她的陈年旧照,还是来讽刺她的

    她瞪着他看,发现他仍是噙着淡笑。

    他一定是在笑话她吧而老妈竟还滔滔不绝地说:“你瞧,这是她五岁时参加芭蕾舞比赛的照片。”

    “可可一向多才多艺。”阿爸居然还帮腔。

    可淳愤愤不平地走向门口,用力推开门,一时间六只眼睛全朝她“照过来”。

    “可可,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”阿爸问。

    “是啊,酷野等了你快一个钟头了。”老妈说。

    可淳的目光掠过阿爸、老妈,落在酷野身上,和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遥远地四目交接。

    她真不知他来做什么,跟她的父母说了什么,她又该说什么为什么老妈竟亲昵的喊他“酷野”,而不是五十岚社长

    “我坐公车,速度当然比不上冷冻车。”她说的话,全场没人听得懂。

    “啥米是冷冻车”阿爸不解地问。

    可淳抿着唇,默然无语。

    酷野注视着可淳略带疲惫却又充满防卫的眼睛,立起身向可淳的爸妈说:“我走了,产权移转的事我会派专人来处理。”他的视线缓缓移向可淳。“而我的干妹妹可可在日本会受到最好的照顾,你们也可以常来看她。”

    他嘲讽的目光令可淳心底一惊,一股热流全冲到脸颊上了,他那句“干妹妹”说得好暧昧,分明是故意损她。

    可淳难以相信,他只是来对阿爸说明,他愿意买下可园,而她成了他的“干妹妹”;但若只是这样,她还得反过来感谢他了他没有在她爸妈面前拆穿她,也没有透露他们的“新关系”。

    “明天见。”酷野说,走出辛家。

    两老送他到门口,只有可淳愣愣地杵在原地

    她见他走进院子,渐行渐远,直到他即将开启车门,她终于忍不住冲了出去。“等等”

    酷野驻足,隔着车身瞥她。“什么事”

    “你你来做什么”可淳喘息地问。

    酷野没有回答,在暗淡的街灯下,他的眸光是那么令人无法捉摸。“进屋里去,否则难保你不会露出马脚。”他淡声说。

    他是在提醒她,他们之间的“勾当”可恶可淳不安地回头看,阿爸和妈果真还在门口等着她。

    “你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”她只想知道这一点。

    “我没那么傻。”话说完,他片刻也不停留地上了车,发动引擎,离去。

    可淳怔然地看着他远去,空荡荡的路面刮来一阵寒风,冷得她直打哆嗦。

    看样子,他挺识时务的,是她自己穷紧张了。

    她垂着双肩,走回屋里,忽然觉得好累,倒是她的爸妈笑嘻嘻的,一左一右的勾着地说个不停。

    “可可,那个酷野人真好,而且真心喜欢你,你真是咱们家的福星。”妈说。

    “没想到你原来那么像他妹妹,而他竟因此买下可园,这真是因缘际会。”阿爸也说。

    因缘际会福星可淳心底的悲哀无人知晓,但既然她选择当烈士,又何必在乎那么多

    只是,她忍不住狐疑地斜眼看爸妈他们左一句酷野、右一句酷野,好像对他很有好感。

    “他来只是说明这些吗”她试探地问。

    “他一来就问你回到家了没,我说还没,他又说跟你约谈好后,你就走了,他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安全到家。可可啊,他真是个好人,还说要留下来等你,于是我们就聊起来了。”阿爸重述当时的情景。

    可淳不只意外,还挺震惊的,他竟把他们的“会面”,说成了公事化的“约谈”;而自己离开饭店时,心乱得要命,连声道别都没有,更拒绝再搭他的冷冻车,一甩头就走人了,根本也没有设想过他的立场。

    但他当真这么“好”,特地来看她安全到家了没

    不,她不信

    忽然之间一声呜咽从身畔飘来,可淳侧过头,看见老妈眼泪狂飙。

   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可淳在心底拉警报,以为妈可能知道“真相”。

    “你明天就要跟酷野去日本了,咱们虽跟他认识不久,他却愿意这么帮忙,还让你去日本继续读书,你可要争气点。明天我去帮你办休学,以后家里的事你也别操心了。”她哭着说,阿爸也跟着红了眼睛。

    老妈原来是关心这个,害得她吓出一身冷汗

    “不哭、不哭,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,你们放心。”泪悄悄地滑下可淳的脸庞,她左一个右一个的搂住他们,安抚他们;她舍不得离开他们,对他们也有所隐瞒,却也是情非得已,但至少她尽了最大的努力和孝心。

    今后,她只能自己看着办了

    寒冷的晚风吹拂着酷野面无表情的脸,郁结的一颗心终于舒展开来,亲眼看见可淳安全到家,他总算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她像一阵风般的离去,凄冷的模样令他于心不安,他追出去,她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,令他一颗心悬在当下。

    世间怎会有这样矛盾的女子她看似无邪却也有极复杂的心思,看似无助却有出卖自己的勇气。

    他想一眼看穿她,却又觉得她飘忽不定得令他伤神。

    但他又何必伤神她只是自己花钱买来的一个“情人”不是吗

    也许他该做的只是回饭店好好的休息,摆脱掉恼人的她。他这么想,但心却违背了自己,他仍想着她,想探索她,她的影子在心底无法移除怎会如此怎会

    翌日,晚间七点。

    可淳坚持不让父母送行,自己搭车到机场,人海茫茫中她很快发现五十岚酷野;他坐在椅子上,低头看书,没发现她已经来了。

    可淳将随身行李甩上肩头,故作潇洒的走向他。“嘿我的机票呢”

    酷野抬起脸,瞥着她清丽的小脸;今晚她穿了一件白色毛衣,牛仔裤,长发恣意的披泻,看来年轻飞扬。“帮你预订了,去拿票吧”他说完,合上书,放进公事包里,起身径自走向航空公司柜台。

    买好了票,付了机场税,他们立即出关,在候机室里等待。

    离搭机的时刻愈近,可淳的心愈恍惚,她开始想念台湾的生活点滴,许多来不及道别的好友,包括学姐曼曼;她更想着不知的未来,遥遥无期的“囚刑”,情人是不是都被养在深闺,只等着临幸或者得天天待在他身边可以有点自己的自由空间吗

    她心底毫无头绪,更不信他会让她完成学业。

    “你会提供住处吧”她低声问,绞扭着手指,内心茫然无助。

    “我在日本各地都有住处,你喜欢住东京、伊豆还是北海道”酷野正色的问。

    “我住在富士山上好了。”可淳语无伦次的打哈哈。

    酷野不语,只用清冷的目光瞧她,令她暗自打了个冷颤,不敢再擅自发言。

    许久他才说:“我会安排,你用不着操心。”

    可淳初次感到失去了自主权的可怕,她连住哪里都需要他安排她下意识的抚摸行李袋,她只有一万元不到的钱,如果用完了,该怎么办

    “我可以外出打工吗”她问。

    “不需要。”酷野盯着她闪烁不定的眸光,一口回绝;当他的女人还需要打工,那岂不是笑话

    可淳暗吃一惊,意思是她被包养了吗“那以后我会天天无所事事吗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。”他要她进一流的女子大学攻读园艺。

    “那那”她那不出来,心想这下完了,除了“服侍”他,恐怕她就只能天天在屋里数时间了,她一向闲不住的啊

    登机的时间恰巧到了,他也没有再理她,拎着自己的公事包,走向登机门,可淳只好加紧脚步,跟了过去。

    飞机很快的起飞,可淳望着窗外台北的天空,悲伤忽涌上心头,她却只能暗自在心底说,别了台北,别了爸妈,别了我的青春。

    抵达日本时已是深夜时分,走出机场的那一刻寒意袭来,日本的冬天可比台湾冷多了。可淳并没有带外套,虽然身上穿着毛衣,仍感到那股冷劲一直透进她的身子里。

    酷野亲自驾车到达位于东京近郊的豪宅,令人意外的是,气派典雅的大屋里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“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吗”可淳脱了鞋,随他从玄关走进宽敞舒适的客厅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酷野点头,放下公事包,走进客厅一角的吧台里,从冰箱取出两瓶生啤酒。

    “那你的家人呢”可淳四下张望,好奇地问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家人。”这句话伴随着啤酒罐开启的声音,震慑了可淳。

    她抬眼凝视正率性喝啤酒的他看来他不愿回答,那她只好识相地闭嘴。

    “我要跟你住在这里吗”这他总该回答她吧

    他思索了下,点了头。

    瞧他那么勉强,可淳不禁顽皮地问:“会不会妨碍你呢”

    “妨碍我什么”酷野放下铝罐,开了另一罐走出吧台递给她。

    可淳接了过来,冰冷的啤酒把她原本就寒气十足的手心给冻僵了。“如果你另有情人,那会不会强进啊”

    说没有情人是假的,他可是个正常的男人,但他懒得回答她。爱笑不笑地瞅了她一眼,提起公事包,走上楼,只抛给她一句“喝完再上来,楼上不许吃东西。”

    这是规定而他竟然又没有回答她之前的问题,可淳生起闷气,感觉体内有把火在烧着,她大口大口地喝着手上的“饮料”来消火,喝完后脚步沉重地上楼去。

    二楼也有个小客厅,走道两边分别有两个空间,她走过去,往一道敞开的门向里探,发现是书房,而酷野正在里头,端坐在豪华的皮椅上看电脑。

    “请问,我住哪个房间”可淳立在书房外问。

    “对面。”酷野头也没抬地说。

    可淳扁着嘴,心不甘情不愿地拎着行李,走进对面的房间。关上房门后才发现,这是间十分男性化的卧房,以蓝灰色系为主要色调,家具是清一色的紫檀木,显得十分深沉,一点也不罗曼蒂克。

    她四处观望,里头还有一间偌大的更衣室,衣柜里全是西装、衬衫、领带这分明是酷野的卧房。

    他要她跟他共处一室

    她脸红心跳,紧张了起来,这也才清楚地意识到,自己在他眼中所代表的唯一作用是什么

    瞧瞧衣柜里已没有剩余的空间,她打开了另一个衣柜,里头是他的休闲服装,角落竟还挂着一件性感的火红色薄纱衬衣,她胃一紧缩,酸涩感漾满胸口;看来这一定是属于一个身形婀娜多姿的女性,也许是他的另一个情人。

    她闷闷地关上衣柜,把自己的行李袋放在地板的一角,心底感到委屈。

    但她有什么好委屈的,她出卖的是肉体又不是感情,她必须理性点,他对她可是大恩大德,无论如何都得多担待。

    可是,她心底好难受,她又难受个什么劲儿

    她承认自己喜欢他、受他吸引,也许算是暗恋着他吧但他都已经是她的“情人”了,还需要暗恋吗

    “唉”她好累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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