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你为什么要拼了命的保护那种东西,不查又有什么关系,我以前的生活过得怎么苦,我没事的啊。”
温初转过了身,崩溃的朝着席末沉大吼着,他情绪激动,席末沉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帮忙顺气,他都心烦意乱的把席末沉的手推开。
“可是现在我有你了,我怎么能看着你为了那些不必要的东西来伤害自己呢。”
席末沉跪在了床上,微微颤抖的双手捧住温初的脸,擦掉脸上的泪水。
“我不是只为了你,我也是为了我自己。”
席末沉顿了顿,深情的望着温初,勾唇道:“我希望我的另一半会全心全意的待在我身边,他不能因为一些糟糕的事情坏了心情。”
只是他比谁都清楚,温初在渴望什么。
他渴望被爱,毫无杂质的爱,而这份爱只有席末沉能给他。
温初口口声声说着没有任何关系,可他到如今都无法从过去的痛苦中走出来。
他不考虑自己,却考虑他这样的人可能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。
席末沉能做的,就是将围绕在他身边的一切阴霾扫清,让他能安安稳稳的待在自己的身边,不被痛苦束缚。
这样两个人的生活才会更幸福些。
“我以为我能照顾好你。”温初脱力的坐在床边,肩膀垂下,头也低着,“可我错了,你还是因为我受伤了。”
“小初……”席末沉心脏一疼,温初明明什么都没有说,可他还是好像听到了他的心声。
温初还是想借着保护他的由头,离开他,和他离婚。
“阿沉,我……”
温初的心里话还没出口,席末沉眉心紧锁,他痛苦的呜咽一声躺在了床上。
温初害怕的检查着他身上的伤口。
“头疼,胳膊也疼。”
席末沉哀嚎着,温初也没时间思考他是真疼还是装疼,只能坐在一边哽咽着帮他掖好被角。
席末沉没什么力气,被男人踹了一脚的腹部也隐隐作痛,幸好他清楚那一脚没有伤到内里,不然他都没办法和温初解释。
就这样哼唧了半天,确定温初的心思转移到别处,他才喘着粗气淡淡开口:“那个男人呢?”
温初抿了抿唇,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厉:“被警察带走了。”
“他可能从医院就一直跟着我,过来就是为了抢文件。但是……他是怎么知道我会过来拿文件的呢?”
席末沉冷静的分析着,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想法,他蹙眉看着温初,忧心道:“糟了,医院!院长可能会有事,小初,快打电话问问。”
第98章 .我们回家
阮惜睡得正熟,黑漆漆的窗外因为一道闪电划过变得极亮。
声音一响,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身,迷糊的双眼死死盯着又灭掉的窗外。
他望了一眼还在熟睡的院长,疲倦的吐气。
努力想要继续睡着的他躺下又无奈起来,外面雨声更大了,即便是隔着窗户,却依旧吵得他耳膜不得安宁。
阮惜翻身下了床,走到院长的身边,帮她掖了掖被子,搬出凳子来坐在旁边,轻手轻脚的帮她按摩。
病魔的缘故院长睡的并不安稳,阮惜的手刚一碰到,院长便微微睁开眼,看见阮惜在身边,她勾勾唇,似是为了让他放心。
院长微微抬了抬手,指了指外面,看着阮惜艰难的动了动唇:“那边……怎么样了?”
阮惜明白他说的那边是什么意思,但温初和席末沉还没有打来电话,想来是事情还在进行。
他担心电话过去会影响那边的进度,望着院长道:“我在等小哥的电话,您放心,肯定没事的。”
他的笃定让院长放了心,只是虚弱的身体支撑不住她清醒太久。
她轻轻打了个哈欠,闭上眼睛便又睡了。
阮惜看着院长年迈的面容,心里不由得酸涩起来。
他很小的时候便被扔在了福利院门口,那还是院长亲口告诉他的。
他的父母不要他了,他视院长为亲生母亲,纵然他觉得‘妈妈’这个称呼很别扭,可对院长的爱丝毫不减。
他很难想象,当院长离开他的那一刻他会是什么样的状态。
应当会崩溃的吧。
阮惜这么想着,鼻尖又忍不住泛酸,他转过身去,低头偷偷抹着眼泪。
一阵轻轻的敲门声让阮惜擦干眼泪站起了身,他望着门口,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只是医生带着口罩,只露出一双眼睛,阮惜心中莫名闪过一道不安来。
但他没有多想,侧过身让医生检查身体。
医生手中拿着针管,针管里是透明的液体,微微晃动。
阮惜从针管上移开目光,看向医生在意地开了口:“院长的身体……”
“还是不太乐观,我担心半夜会身体不适,准备给她输点营养液,别担心。”
阮惜点点头,给医生腾出位置。
院长沧桑的手从被子里露出来,医生将针头输进了她的手背。
只是当那透明液体输了一半后,躺在床上的人忽然动了一下。
站在一边的阮惜立刻警觉,院长瞳孔扩散呼吸急促,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床单,全部攥在了手心里。
他急忙按了床头铃等着医生前来。
阮惜神色一凛,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个医生,他抬头正对上医生的那双弯出弧度的眉眼,头皮猛然发冷。